財團法人台灣文創發展基金會

華文朗讀節高雄策展團隊專文〈Tone 快高雄!〉

####搞了一場 聽說的浪漫

「或許,每個世代內心都懷抱想改造世界的理想,我的世代知道在這個世代無法做到,而這樣任務或許更大,在於,阻止這個世界的崩解。」卡繆在一九五七年獲諾貝爾文學獎時這麼說道。從承認人性的荒謬到定義反抗的價值,人們無不在生命種種過程與體驗中尋找自身存在的理由。而事實上,每一篇散文、每一則小說、每一段詩句,都是創作者自身與世界的獨特連結,或多或少都帶著改變世界的種子,期待藉由文字與其他靈魂在想像與思考中相遇。同樣的,任何一個推廣藝術文化的活動,無論內容與舉辦的理由為何,都在設法創造相遇的時機,讓熱情與價值在每一個偶然發光。

撰寫此文的同時,恰巧讀到高雄市文化局長尹立一篇與閱讀有關的文章,經同意後特別在此引用其中兩段與大家分享。其一:「閱讀不是完全客觀,也不是純粹主觀,閱讀是一個過程,是作者、讀者、作品與整個文化世界的詮釋循環。」其二:「我認為閱讀是一種自我反省的過程,同樣不是逃避,而是一種檢視、面對與修正。對我而言,閱讀最終的目的是在問我自己存在的價值。」如果說,閱讀連結起作者、讀者、作品三者之間的橋樑,並且作為追尋自我價值的媒介,那麼「朗讀」或許又更打開既有設想,由於朗讀者不一定是作品的創作者,於是,這種以聲音、語言魅力創造出的文化傳達模式,加上人與人互動間產生的化學效應,更增添了幾許自由抽象的想像維度。

對我而言,參與二〇一六年華文朗讀節在故鄉高雄的策劃,真是一場浪漫無比的體驗。因為,在我心中「朗讀」就是這樣一件充滿人性與情感的事兒!回想當初,光思考每一位受邀朗讀者的質地、朗讀地點的特色與文本之間結合的種種可能性就已興奮無比,更別說實際執行期間,在每一個朗讀現場所感受到截然不同的效果與氛圍。在此,再次真誠地感謝每一位參與去年活動的講者、聽眾以及作為城市朗讀的文化空間,因為有你們,才成就了這每一場的美麗回憶。

二〇一七年,期待與你們的再次相遇。

撰稿/丁芯瑜(高雄華文朗讀節策展人)

####在地山海港 生猛說高雄

深深著迷。以一個移居者的角度,對高雄,實在是深深著迷。未踏及此地之時,高雄,不外是極為刻板的印象:工業、海港、勞動力。但自潛居此地後,我不想,也不曾要離開。這是一個很真的城市,近乎殘酷。

在高雄,講的是眉角、是根性、是那原生不假思索的熱情;高雄人,是玩真的。因此在策展之初,我們就知道,那端上桌的,雖難保道道佳餚,但必需是原味;是那種認同的力道,以及全面在地性結合。華文朗讀節高雄策展兩大主活動「朗讀劇場」及「城市朗讀」,便是在這樣的思維下產出。

朗讀劇場以多元文化為主軸,邀請文學、音樂、藝術、設計、劇場等各界創作人,以高雄的多元語系特質做為串聯,將華語、台語、客語、原民語系等,以吟唱、讀劇、對談等種種方式呈現,並以議題的調性,意圖打造一個屬於高雄的華文朗讀節。其中我們所見,最令人意外的是,不僅是年輕學子的熱烈參與,更有不同年齡層聽眾的駐足,其中更不乏長者於席內。或許是多元語系的親切感,亦或是主題在地的聯結性。我們感到欣喜,這次成功地將高雄人引出來了!而會後民眾的反饋「覺得今年主題相當生猛」讓夥伴們不禁莞爾。但高雄的朗讀節,或許就是該像個漢子,鏗鏘有力。

而城市朗讀的執行方向,更以「出走」為軸,將高雄各具特色的獨立書店、藝文聚落、交通工具等通通囊括,依地點所屬特性,配合相符合的講者。在「河川」日式老建築的屋簷下,看著與會的朋友屏息聽著「百鬼夜行」;在「蹦米滂」的山腰間,看著諸君飲著小酒,聆聽詩句;在渡輪上,和年輕的學子,行在高雄港的航線上,鼓噪著獨立音樂的迴蕩,這是一場跨地域、跨領域的饗宴。我們帶著玩興,和華文朗讀節,好好遊了一回高雄。

撰稿/李曉翔(高雄華文朗讀節策展人)